哪位军雌能如此果断精准地号令?而众所周知,虫皇陛下贵为皇族雄虫,无暇亲临危机四伏的战场。”

    那时就连迟钝如瞬,都小声问过他,这个少将的发言是否有些不敬与冒犯,仿佛意有所指一般?辉火那时就看这愚蠢的家伙不爽——发言冒失未经头脑……只会给阁下添麻烦。

    啧……辉火恼火地磨牙。又叫那家伙“阁下”了。

    白天明明还能装作陌生虫,一口一个全称“哈迪斯阁下”。如果将姓名隐去,倒显得他辉火如某虫身边那些三流恭维之辈,巴巴地想往上凑似的。

    可若直接叫哈迪斯……

    且不提尊敬与否,光是想起这名字,想起对方那冷淡凛然的模样,他的心里一时就会涌出无限负面的情绪。他没有相关的记忆,自然也不明白这些情绪的根源、更辨不清其中滋味。但若真如瞬所说的,他们有着一段亲密的关系、又或者还止步于两情相悦的暧昧,那对于这种想起只会给自己徒增痛苦的角色,他自然是趁此失忆良机,敬而远之,早日脱身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是吗……行……行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亚雌挂断通讯后,转身去了厨房。不一会儿,她单手托着餐盘,另一手轻提裙摆,步履轻盈而稳当地穿过宽敞的客厅,登上二楼,在紧闭的书房门前有节奏地叩响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门应声而开。她的阁下正坐在书桌后揉着眉心,旁边堆积如山的卷宗已不如她离开时那般整齐。

    “你凌晨还有行程。”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责备,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