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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sE瞬间变了。苏锦言眼里没怒意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那一瞬间，竟让他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羞还是悔。

    李衍沉默片刻，转身推门而出，门扇在夜风中震响如雷，冷得人心头发紧。

    屋内烛火晃动，苏锦言立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

    子时将尽，殿门悄然再启。

    李衍披着斗篷走进来，眉眼间的锋芒已褪，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自责。

    他缓缓走近，低声道：“适才……是朕失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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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锦言不语，只为他倒了杯温茶。

    李衍轻声道：“你说得对，他还是个孩子。可朕……只有他一个。朕不能输，也不能等。”

    她望着他，终是叹了口气，语气放缓：“江山会传给他，可你不能毁了他。”

    他抬眸，两人视线交汇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李衍忽然觉得，这世上能拦住他、唤醒他心中柔软的，也只有她了。

    帝后携手，山河平稳，只是再也不是曾经那一对，于春夜玉兰树下初见的年轻男nV。

    一切如旧，唯独当年那点不顾一切的热忱，早已被岁月和权势悄然磨平。

    风吹落一瓣玉兰，飘落掌心，苏锦言凝望片刻，缓缓攥紧。

    提醒自己，这段曾经guntang的情感，如今或许是余温尚存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