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回答完,穿过无数个肩膀,擦过无数缕发丝,赵观棋也循着列列规整的座位去寻找那座摄像机。 台上台下笑语晏晏,偌大的会厅内,许多人都忙着掩面大笑或侧头低语。阵阵爆发的笑声取代昏沉的顶,松松垮垮罩在头上,赵观棋感觉自己的头也被蒙住,被一层薄纱笼住。 他抬头,周景池仍站立着。 今天仰视周景池的次数远超平常,赵观棋却不觉得累,仰头推拒着头上的无名力量。他只想看那张脸。 视线上移一寸,又一寸,直到侧边出现一只戴着冰袖的手臂。 赵观棋一愣,随即意识到,自己的头正在被周景池抚着。 顺着发路纹理,轻而缓地抚摸着,拂过头顶的发旋,最后消失在太阳xue伤口旁。 周景池收回手,赵观棋头顶的无名透明罩也跟着小品的谢幕一并离去。 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周景池坐下来。 赵观棋心猿意马,垂头去看两人座位之间的扶手。他兀自坐正,轻轻回答了一声‘好’。 随后又不解地抬头:“不过为什么要...要摸我头啊?” “我听说这样可以缓解焦虑。”周景池说得信誓旦旦。 “是吗。”赵观棋自认为也算是冲浪达人,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招数。头顶好像还在细细密密的发麻,他问:“你听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