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
头的时候演讲内容已经过半,清晨的阳光很坦然,金灿灿洒到面朝自己的无数脸庞上。这次他却看清了——真的有人在笑,很多人在笑。 嘴里的演讲词突然变成机械性的肌rou背诵,周景池无所适从,直到老师上台打断他,他停嘴,将演讲稿按着折痕重新折好,垂着头向侧梯走去。 走下阶梯时,笑声和一传十十传百的嘈杂议论声终于爆发到耳边。周景池瞪大眼睛,惊恐地接收那些如斧子般抛过来的窃窃私语。 无数双眼睛得寸进尺地凝视着他,周景池无措惊慌,像抓不到水草的溺水者一样回望。 他看见了,看见了一众笑脸中羞愧难当的母亲。 那种难以言喻的表情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像数百人中凭空飞来的牢笼,四四方方的,如折痕和攀上脊背的紧张一样,死死盖住他。 那是周景池第一次战胜紧张,以一种更为难堪的形式。 除此之外,再无胜绩。 作为战败者,周景池还是从大大小小的发言和当着许多观众做pre的过程中总结出一些经验。不知道换到赵观棋身上是否依旧灵验,他回想着开口:“紧张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,公众场合尤其,要百分百避免是很难的。” “很少有人能做到完全不紧张,我也是。” 周景池从那场演讲中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