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而下。” “什么吞药,烧炭,割腕,我见多了。甚至在卫生间水龙头上绑根绳子,跪着就能硬生生把自己勒死。” “患者的心境变化不是我们能预料的。”高泽洋说得很专业冷漠,“就算熟悉得很,也会不打招呼就去死。” 赵观棋听得很认真,甚至是入迷。意料中的恐慌无措并没有袭来,他想起那瓶刺鼻的冰红茶,在脑海中按照顺序,预设所有自杀方式的痛苦程度。 似乎都大差不差,各有各的痛苦之处。 只是他不是周景池,不知道周景池是呼吸着更痛苦,还是喝下那瓶药更痛苦。 高泽洋还在继续说着:“说白了,就是赌,患者赌,我们也赌,家属朋友也赌,只不过每个人手里的筹码不同而已。” 见赵观棋一动不动,他打起预防针:“总之,你要时刻有心理准备。” “比起其他病患,这样的心理和精神层面上的病人......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。” 高泽洋拍上赵观棋肩头:“身边人,尤其。” 狂风烈日嘶吼拉扯,似乎要在这个医院上空争个你死我活,斗个两败俱伤。 衣服被吹得贴在身上,烟雾也时不时盖住视野。连话音也被吹散,赵观棋却觉得很好,至少那些个可怖的字眼词语飘散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