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
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。陈冬机械地点了下头。沉重的头颅牵动着僵y的脊椎,发出咔吧的声响。 中年警察的目光仍然在她面上巡睃,半晌,手掌忽然握住她一条手臂提起来看了看。 他站起身,K腿带起一溜暗红的血珠: “带医院去,把玻璃茬子给她挑挑。” 她整人忽地被架了起来,拖拽着、跌跌撞撞地塞进闪烁着红蓝警灯的桑塔纳后座里,直奔医院的急诊室去。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萦绕在鼻腔,荧光灯管在天花板嗡嗡作响。 冰凉的麻药在皮r0U中弥散开来,带走了丝丝缕缕的细碎疼痛。迟钝的麻木感附着在她皮开r0U绽的肢T上。 镊子尖端在无影灯下闪着冷光。医生专注地夹住一片嵌在皮r0U里的碎玻璃,手腕轻巧一旋—— 啪嗒。 染血的玻璃碎片落进不锈钢弯盘中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一片、又一片,镊子与金属盘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急诊室里冰冷地回荡着。 那双柳叶般的眼眸,安静地凝视着盛满暗红sE玻璃碎片的弯盘。瞳仁黑沉沉一片,麻木、空洞。 生理盐水冲洗得哗哗作响,针线穿过皮r0U的拉扯感顿顿传来,绷带一圈